每一场战争，仙界的仙尊和上界的尊主都会出战，她们只在忘川河打，那个时候任何人都不敢步入那个领域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忘川河翻腾着汹涌的波浪，岸边的巨石被冲刷的颜色发白却依旧伫立在此没有移动分毫的位置，凤阳背靠着巨石喘气，肩膀上的衣服被鲜血浸湿，白皙的手掌被血染成了红色却依旧紧紧地攥着一个玉瓶，玉瓶上面萦绕着淡淡的仙气。
相比于一身血污的凤阳，站在她的身前不远处手持双剑的南鹤要好上许多，只是脸色很是苍白，腰间的衣服撕裂了一些，血迹慢慢滑落到裙摆。
虽然她看起来只是受了轻伤，但是南鹤知道自己的伤比凤阳要重的多。
她沉默地将双剑收起来，一边后退一边戒备地看着凤阳，凤阳抬眸瞥了南鹤一眼，轻笑了一声，没有阻止她的离开。
在南鹤的身影消失之后，凤阳才慢慢地直起身体，她抬起手盯着玉瓶看了一会儿，手指微微用力，玉瓶被她捏的粉碎，丝丝仙气被揉成了一小团然后递到了唇边。
仙气被凤阳吞进了肚子里，手指间的血迹有一些沾染在了她的嘴唇上，凤阳伸出舌尖将唇上的血液舔进嘴里，眼眸微微眯起，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，腹部开始隐隐作痛。
仙气这种东西……果然还是那个人的比较好吃，凤阳手上沾染的血迹变为了丝丝仙气，她的手指灵活地将仙气捏成一个小团子，垂眸盯着看了一会儿，情不自禁地舔起了嘴唇。
“尊主。”凤二来到凤阳身边，看着她身上的血污和肩膀上的伤口，担忧地说道:“你没事吧？”
凤阳将仙气握在掌心，侧头对着凤二微笑了下，然后站直身体，随意地瞥了一眼肩膀的伤口，不甚在意地说道:“小伤。”
凤二松了一口气，“尊主，我们的人已经撤退了。”
凤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。
凤二跟在凤阳的身后，细致地描述了仙界和上界这次战斗的情况，然后提出了自己觉得疑问的地方，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仙界好像变弱了许多。”
凤阳唇角微勾，“哦？”
凤二摸不准凤阳的态度，只能蹙眉说道:“……可能是我感觉错了。”
凤阳揉捏着手心中的那团仙气，笑得意味深长，“或许吧。”
她将手贴在小腹处，那里的伤势已经愈合，虽然偶尔疼痛，但却无足轻重。
回到上界，凤阳挥了挥手正想打发走凤二自己找个地方去闭关时，垂眸瞥到自己手臂上被南鹤的双剑划到的伤痕，怔了一下，若有所思了起来，“你觉得……南鹤的那两把剑怎么样？”
凤二一愣，迟疑地回道:“……还行……吧。”这该让她怎么回答？
凤阳摸了摸下巴，语气莫测，“就这样？”
凤二正色，诚实回答，“很霸气。”尤其是在斩杀她们魔族的时候，看得她都心惊胆战。
凤阳挑眉，对着凤二摆了摆手，示意她可以下去了，凤二走后，她没有按照计划找地方去闭关，而是一头扎进了自己宝库里。
她现在有了比闭关更重要的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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