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就有房间,杨思觅搂着爱丽上楼。
爱丽还挺愿意的,虽然杨思觅只是个穷保安,但他长得好看啊。
进房间后,杨思觅把爱丽推倒在沙发上,然后打开点歌机,把话筒递给她:“给我唱支歌?”
爱丽选了首情歌,边唱边给杨思觅抛媚眼,眼波似水,水底长出一双小手,拽住杨思觅,一个劲地把他往水里拖。
杨思觅水性好,没事人一样起身去小吧台上拿饮料。
程锦跟过去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杨思觅倒了杯粉色的气泡酒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,往酒里滴了几滴药水,晃晃均匀,端回沙发边递给爱丽。
爱丽满脸甜蜜地接过酒杯,用双手捧在胸前,就像是她捧的其实是杨思觅的心。
“我也给你唱一首。”杨思觅拿起话筒,开始唱歌,唱得还挺好听。
他学了爱丽那一套,边唱边用眼睛传情,他深情款款地看入爱丽眼中,轻托她的手,让她把酒杯捧到唇边。
爱丽痴痴地和杨思觅对视,无知无觉地喝完了那杯加了料的酒。
不等杨思觅唱完整首歌,爱丽的眼神便涣散了,她倒在沙发上,嘴唇半张,一根银丝溢出了嘴角。
程锦皱眉:“你给她喝的什么?”
“只是一点致幻剂,便于我快速催眠她。”
程锦低头看爱丽,这是被催眠了?感觉像是被药傻了。
杨思觅靠近爱丽,低声问:“你最后一次见露西时,她在干什么?”
“露西,她,她身上好香啊……”
“香水?还是花香?”
“是饼干香,不,是花,一大包玫瑰花,我看到她放包里了……”
程锦若有所思:“干花毒品?”
有些毒品会散发出类似饼干的香味。
杨思觅继续问:“她的玫瑰花是哪来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张哥给她的吗?”
“张哥,”爱丽的声音变得紧张,“张哥好生气呀,他气坏了,到处找露西……”
“张哥平时住店里,他有一间专用房,是哪一间呢?”
“最头上那间。”
程锦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他去过那个房间,但之前去时没有细看。
这次他就看得非常认真了——他把脑袋伸进墙壁、柜子、抽屉里去看。
最后,他在床下找到了东西。
床底的一个纸盒里堆着一些很关键的东西,几把多功能锯齿刀,还有一堆风格各异的女性物品,有丝袜内衣之类的织物,也有耳环项链之类的饰品,其中包括一个手镯,看款式和露西那个一模一样。
程锦有个惊悚的想法:露西不是张经理杀的第一个女人,张经理应该是个连环杀手,他杀死过多位女性,还收集了她们的饰物做为纪念品。
之前程锦没往连环杀人案这上面去想,因为在他印象中,没有哪个未破悬案和露西这个案子高度相似——连环杀手的最大特征是:杀人动机、杀人模式以及杀害对象都是固定的。
程锦离开房间,下楼去找张经理,他想近距离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变态杀人狂。
张经理正在打电话:“好的,达哥,好的好的,我这就去跟小杨说……”
程锦赶紧跑上楼,通知杨思觅:“张经理要上来找你了。”
杨思觅走到爱丽身边,拽住她的连衣裙领口,“嘶啦”一声,一撕到底……
敲门声响起,杨思觅脱掉上衣抽掉皮带,裸着上身提着裤子去开门。
门外的张经理看到杨思觅的形象,露出了揶揄的笑容,然后看向屋里,看到爱丽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目光也变得露骨,像饿极了的野兽,盯着猎物挪不开眼。
“张哥?”
张经理稍稍回神,但眼神还是飘忽:“小杨啊,达哥想见你,快收拾一下。”
他又瞥了眼屋内才抖着脸颊肌肉舔着嘴唇离开了。
杨思觅关上门。
程锦一脸厌恶:“变态。”
杨思觅捡起地上的皮带,边系边说:“他瞳孔放大、表情失控——刚吸过毒。”
“他不吸毒也是个变态。”程锦道,“他应该就是杀露西的凶手,他房间里有好几把锯齿刀,还收集了一堆女人饰品——应该是他从多位被害人身上收集的战利品。”
杨思觅系好皮带,开始穿上衣。“我不会现在就叫警方过来抓他,要先找到老坦。”
现在抓张经理会给他的任务制造变量。
程锦点头,他有心理准备,他和他的案子都是“代价”啊。
“爱丽怎么办?不能把她扔在这里。”程锦担心他们走后,张经理会上来。
“他不会在店里作案。”
程锦还是不放心:“万一呢?”
“那就让她那些姐妹照顾她。”
杨思觅拿毯子裹住爱丽,把她抱进楼下的休息室中。
店里所有人都被他这个操作给惊呆了。
可以想象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爱丽都会是悦色的八卦中心、目光焦点,不过这也有好处,她会更安全——张经理不会冒险去动一个备受关注的人。
三、
达哥在红园等杨思觅。
还是大强送杨思觅过去。
“强哥,为什么叫红园?红色的花园?”
“是庄园,玫瑰庄园,专门种植玫瑰。”
坐在杨思觅旁边的程锦道:“玫瑰是用来做干花的吧,估计老坦不在这个庄园里。”
达哥的干花是毒品,他应该不会把老坦藏在他的毒品窝点里。
红园很大,玫瑰很漂亮也很香,但园子里的地面都是泥巴地,最近又没下雨,天干物燥,地上浮着一层细土,风一吹,大家都眯起眼睛捂住口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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